我没时间看所有我想看的电视节目,哪怕是第五次看《炮弹飞车2》(Cannonball Run II)或《国家讽刺》(National Lampoon)杂志的《欧洲假期》(European Vacation)——我看这部影片时,正忙着把Combos Baked Snacks外面的面饼啃掉,取出里面的一块块披萨味奶酪,把它们揉成一大团。我十分渴望我们家会被选中,成为尼尔森家庭(Nielsen family),还痴想着保留一份电视观看日记,好让我的观看习惯对收视率产生影响,但父母说我们永远不会接到这样的要求。
那是伊朗门事件曝光的年份,是“挑战者”号(Challenger)爆炸和菲律宾发生“人民力量”革命的年份——这场革命推翻了在位20年的费迪南德.马科斯(Ferdinand Marcos),美国政府将他飞到了夏威夷避难。(我和父母的确在电视上观看了最后这个事件,至少看到了美国新闻媒体惠准播出的一些片段。)但是在当时的黄金时段,播出的是《科斯比秀》(The Cosby Show)丶《家族风云》(Dallas)和《锦绣豪门》(Dynasty);还有整天不断的游戏节目。我一直盘算着怎么才能在《价格猜猜猜》(The Price Is Right)节目中转个转盘或在《强棒出击》(Press Your Luck)中按个按钮,就赢到一辆新车丶一套客厅家具或一趟瑞士游。
我想在《销售的世纪》(Sale of the Century)节目中赢得现金大奖,在彩色气球的环绕下接过一个装满现金的手提箱。就像父亲每周带回家的纽约乐透彩票和我在《纽约邮报》最后几页填写的温戈(Wingo)游戏卡一样,游戏有奖赛节目就是一种纯粹的可能性。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赢家;每个人都有可能一夜暴富。
詹姆斯.鲍德温(James Baldwin)曾经写道,美国媒体的“主旨不是带来困扰,而是安抚”。美国电影和电视节目会帮助维持一种天真的幻想,它可以掩盖我们国家的暴力。希玛曼达.恩戈齐. 阿迪奇(Chimamanda Ngozi Adichie)提到过美国的“对慰藉的迷恋”;朱诺.迪亚斯(Junot D